就在最近，OpenAI旗下备受瞩目的AI助手ChatGPT，因为一次“推荐失准”的事件，在付费用户群体中激起了不小的波澜。多位ChatGPT Plus用户在与AI交流时，意外收到了指向电商平台（如Target）的购物链接，这让本应是付费享受纯粹AI服务的用户，感觉像是误入了广告页面。事件发酵后，OpenAI首席研究官Mark Chen公开致歉，承认此次体验未能达到标准，并已暂时关闭了相关的推荐功能，承诺将重点提升模型的精准度，并赋予用户更多控制权。
从“误推商品”到“Code Red”，公司内部的紧急转向
这起事件最早可以追溯到12月3日。一些ChatGPT Plus的用户在咨询技术问题时，弹出的卡片却展示了商品推荐，并直接链接到Target的在线商店。用户们纷纷截图质疑，认为付费用户界面不应出现此类“广告”。起初，ChatGPT的产品负责人Nick Turley曾回应称，这并非广告测试，而是“App Platform应用推荐”，并且“不涉及金钱交易”。然而，这一解释并未平息用户的疑虑，反而被一些用户反驳为“别侮辱你们付费用户”。
情况在12月4日发生了急剧变化。公司CEO Sam Altman发布了一则“Code Red”（红色警报）备忘录，要求全体员工将提升ChatGPT核心质量置于最高优先级，而广告产品等其他项目则被明确推迟。值得注意的是，原负责广告业务的前Instacart高管Fidji Sumo，虽然计划于2025年初加入，但《华尔街日报》援引内部消息称，她所在的团队资源已被抽调，转而投入到模型精度攻坚小组。这表明，公司内部的优先级已经发生了显著的调整，将用户的核心体验和模型能力的提升放在了商业化探索之前。
技术根源与补救措施：从“误识别”到“用户说了算”
Mark Chen在解释此次“推荐失准”的原因时提到，推荐算法的本意是展示“App Platform”上的第三方插件。然而，模型在理解用户意图时出现了偏差，误将电商网站识别为“可用的工具”，从而弹出了购物卡片。这暴露了当前大模型在“意图理解”到“商业推荐”这一链路中的脆弱性。
为了解决这一问题，OpenAI正着手进行一系列的技术改进和用户体验优化。首先，他们将优化意图分类器，引入“商业/非商业”的置信度门槛，以更准确地判断用户是否在寻求购物建议。其次，也是最关键的一点，OpenAI计划推出一个用户控制面板。在这个面板中，用户将能够自主选择是否“完全关闭购物提示”，或者“仅显示开发者插件”。这意味着用户将拥有更大的自主权，可以根据自己的需求来定制AI的交互方式。在完成内部评估后，相关功能将重新上线，但具体时间表尚未公布。
用户抵触与潜在的监管风险
此次事件在付费用户群体中引发了强烈的抵触情绪。社交媒体上，“#CancelChatGPT”的话题在24小时内阅读量就达到了1.2亿，不少用户表示，如果类似“广告”的情况再次发生，他们将考虑转投其他AI产品，例如Claude。
除了用户的不满，此次事件也可能带来潜在的监管风险。有律师指出，如果平台在未明确告知用户的情况下插入商业链接，可能违反美国联邦贸易委员会（FTC）关于“付费内容必须显著标识”的规定。OpenAI需要谨慎处理，避免触碰“暗广”的红线，以免引发不必要的法律和监管麻烦。
AIbase点评：商业化与用户体验的艰难平衡
OpenAI此次的“推荐失准”事件，无疑暴露了大型语言模型在商业化探索过程中所面临的挑战。在提供付费订阅服务与探索广告等商业模式之间，OpenAI似乎尚未找到一个能够同时满足用户体验和商业利益的完美平衡点。
随着GPT-5.2版本的临近，OpenAI显然选择了一条“先稳固基本盘，再谈商业化”的道路。对于这家急于实现盈利的硅谷科技巨头而言，将用户至上放在首位，进行一次“紧急纠偏”，或许是当下最明智的选择。未来，OpenAI如何推进其商业化进程，以及用户控制面板的上线情况，还有待进一步观察。同时，监管机构对此类AI商业化行为的关注，也将是影响行业发展的重要因素。
